首页  > 玄幻  > 民间禁忌:水深勿近 > 

6.夜里的红轿子

6.夜里的红轿子

发表时间: 2021-06-16 15:11:18

6.夜里的红轿子

我一时百口莫辩。

“大姐啊,我是做工地水鬼的,那天把华盈盈尸体捞出来的!”

女孩不信,又问道:“那你今天跑这里来烧什么纸?跟你没关系的话为什么要烧纸?”

“大姐,不是我要来啊,是因为......我......我遇见了华盈盈啊!”

女孩脸色一怔,说道:“放屁!盈盈死了!”

她又卡住了我的衣领:“你拿她编理由,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!”

女孩一凑近我,似乎感觉到了我腿上凉飕飕的。

“你......腿上怎么有水?”

“啊......工地水鬼吗,腿上有水也是正常!”我编了个理由搪塞。

就在这时,远处一辆汽车的车灯闪烁。

照着我们这边眼睛刺痛。

我这时候看清了那边,原来是一辆面包车。

面包车溅起了泥水,一个急刹停住了。

下车的人正是刘老六。

“对不住,对不住,来晚了......”刘老六满脸堆笑。

我气打不一处来,骂道:“**死哪去了?”

刘老六见我身边站了个女孩,赶紧说道:“你们在这里约会呢?我打扰了!”

他说罢转身要走,我一把薅住了老六的脖领子。

“你别走!”

我一凑近刘老六,他却问道:“你裤腿怎么湿了!”

“水鬼吗,这是职业精神!身上就该带水!”

......

随后,刘老六向那女孩解释了好一阵子。

他还将我们的胶皮潜水服,潜水头盔都展示了出来。

女孩还是将信将疑。

“最大的问题就是,盈盈人没了,怎么可能跟你打电话,还下单让你取件呢?”

女孩双手端在胸前,凝视着我们。

“唉,这算什么啊,我做工地水鬼遇见的邪门事儿可多了。”刘老六抽着烟说道。

“对啊,大姐,这事儿不应该找我,而应该问华盈盈为什么不肯离开啊!”我说道。

女孩冷眼瞅着我说:“我不是什么大姐,我叫薛帆!看你这么老气横秋,我该叫你叔叔才是!”

薛帆,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。

只是这小妮子实在泼辣。

薛帆又变得冷峻严肃起来,她说:“我也在怀疑,盈盈的死并不简单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她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要自杀的念头,而且还生下了孩子,没有理由这个时候自杀的。”

“是不是产后抑郁?现在这词挺流行的。”刘老六说道。

薛帆没有同意这个说法,她将华盈盈的事儿说个明白。

原来,这个华盈盈跟薛帆是从小长大的闺蜜,后来薛帆出国读书。回来后就听说华盈盈跟一个人好上了,还生了孩子。

“听说是个有钱人,做工程的!”

“做了情妇?”我嘀咕道。

薛帆立即在我脑勺上敲了一下:“嘴下积德吧你~!”

刘老六则咂吧着嘴,他道:“依我看,事情可能并不简单。人死还不肯离去,一定是心怀什么执念!”

“什么执念?”薛帆道,“老师傅,你一定有办法的,帮我查出盈盈的死因,我可以给你钱的!”

刘老六一脸正色:“什么钱不钱的,我们难道不该查给逝者一个交代吗?不过,你能给多少钱呢?”

薛帆道:“钱的事儿你说了算!”

刘老六笑眯眯道:“那这个盈盈,除了包工头外还认识什么人吗?”

薛帆沉思一阵,又说道:“她还有个男朋友!叫杨博,在大学里做讲师!”

我心里一震,这个华盈盈分明有男朋友还去给人家做情妇。

刘老六说道:“那好,咱们就从这个男朋友开始查起。”

......

转天我送了一天快递,跟薛帆约定下班了就去见杨博。。

刘老六又他妈临时变卦,最后只剩下我和薛帆两人。

这一天恰好杨博有一节晚上六点的课。

他下课后已经是八点半了,我们就在大学旁边的咖啡馆里见面。

杨博斯斯文文,穿着一身浅蓝色牛津衬衣,的确是一副学问人的模样。

只是再斯文楚楚,我也觉得他头顶一片青草绿,心中忍不住生出了许多怜悯。

“薛帆......你来找我......是要聊盈盈的事儿?”他见了我们当即问道。

薛帆点头,她道:“说实话,我觉得盈盈不太会自杀。”

杨博推了推金丝眼镜叹息道:“盈盈走了,又因为她跟那个工程老板的事儿,我真的不想提及那些事情。”

我虽然理解他,可是现在这事儿太诡异了。

我只好开口道:“杨老师,我接到了盈盈的电话!”

杨博反问道:“见过盈盈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不,我是在她死后接到了她的电话。”

杨博一怔,双眸睁得老大。

可随之他平静下来,嘴角轻轻牵扯一下说道:“哼,先生,我并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幽默!”

“我知道,杨老师,你是知识分子,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。可是我真的遇见了!我求你帮帮我!”我几乎带着哭腔哀求道。

杨博摘了眼镜,揉搓眼角。

“盈盈走了,我也很难过你,请你们不要再用这些荒唐的事情再来**我了!对不起,我下班了先走了!”

杨博起身就走,任我拦也拦不住了。

我和薛帆看着玻璃窗外,杨博向马路对面走去。

而在他身后,忽然间竟多了一乘轿子。

那是一顶鲜红的轿子,就是古装剧里的那种新娘子出嫁的轿子。

而前后四名抬轿子的人,皆是瓜皮小帽,惨绿的脸色。

他们正抬着轿子一路紧随杨博身后。

可是大晚上,又是马路上车来车往,怎么会有一顶轿子呢?

我看得起了一身冷汗,赶紧对薛帆说:“你......你看见了吗?”

“什么?看见什么?”薛帆一愣。

“轿子啊!红红的新婚轿子啊!”

薛帆看着外面,旋即骂了句神经病,就往外走。

显然,这顶红色婚轿——只有我一人能看见。‘

我跟着追出去,发现杨博开了车。

车尾灯一亮,迅速驶上了大马路。

可是那鲜红如血的轿子居然还跟在后面,直至杨博的汽车消失在了夜里,轿子也跟着不见了。

“你真的没看见?”我又问薛帆。